滇云文化·云南的教育·元明清—云南教育的大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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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云文化·云南的教育·元明清—云南教育的大发展

元明清时期云南行中书省,云南行省的建立,结束了南诏大理割据势力,不仅把云南纳入与内地一致的政治体系中,也力图把云南文化纳入与内地一致的文化体系中。承担着变风化易风俗任务的教育,也在行省建立之初就在全省铺开。这种与内地一致的有组织的学校教育体系在云南的确立,意示着云南平民文化教育时代的到来。

元明以来有关云南教育方面的材料不仅集中见于各种地方志中的学校志,也散见于各种正史、野史中。

至元十一年(1274)行云南中书省事的平章政事赛典赤为改变滇云之民悍戾、鲜知礼仪之俗,力倡教育,捐金买地,令中庆路总管张立道于府治东南立孔子庙置学舍,建云南府学官,择蜀中贤士为师。赛典赤和张立道从省城开始办学,开创了一省学儒之风。随后学校从省城向各地铺开。至元二十二年(1286)张立道出任云南临安广西道军民宣抚使、创庙学于建水路,同年行省参政郝天挺建大理路庙学,赵傅弼任其教官。元代在云南建学校十余所。昆明县利城坊人王升,担任云南诸路儒学提举,曾管辖大理、永昌、丽江、鹤庆、姚安、威楚诸路学庠。此外成宗大德间建有安宁州学、澄江府学、泰定间建临安府河西县儒学,至正间建的嵩明州、石屏州学,可知元代云南的学校主要集中在滇池、洱海两区域兼及滇中南局部经济发达地区。元代在云南设学后,也把科举取士之制推行到云南。皇庆元年(1312)元 诏令全国在冬十月开科举士,规定云南举额五名,但却版籍无名,无人应试,直到后至元六年(1335)才有昆明人王楫在会试中中了进士,这是元代云南的第一个进士。终有元一代,云南只有五个进士,除王楫外,有李近仁、李郁、段天祥、李天祐。他们全为昆明人,这反映出元代云南的教育和科举同内地相比还有相当差距,同时也反映出云南教育发展的不平衡性,元代云南文化重心已经从南诏大理的洱海移到了昆明。

明代统治者重视教育,不仅国子监规模宏大,地方官办学校也比以往何时代都要发达。明朝统治云南三百多年,云南教育获得前所未有的发展,主要表现在云南教育体系日趋完备,不仅有越来越多的云南士子进入中央官学国子监中读书,云南的地方官学也形式多样,有府州县学、社学、卫学、书院等形式,设学范围遍及云南大部分地区,受教育的人数,特别是少数民族子弟受教育的人数日益增多,教育影响力达到顶峰。

明代云南地方官学教育是在元代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明军平定云南后,首先恢复了一些毁于战乱的元代学校,如云南府、临安府、楚雄府学和河西县学。到洪武末元代所建的儒学大部分得以恢复。同时又新设了一些府州县学,如新建元江府学,在云南府新设晋宁州学;在大理新设赵州、邓川州学和太和、云南、浪穹县学;在临安府设宁州、阿迷州学和通海河西、习峨、蒙自县学。在楚雄府设安南州学;在鹤庆军民府设剑川州学,使明代在云南设学有了较好的开端。以后经永乐、正统、景泰、嘉靖、万历各朝的持续建校设学,云南府州县各级学校遍及澜沧江以内的十六个府。据天启《滇志》所载明代从洪武到天启共在云南建有府学十六所、州学二十三所、县学十所及顺州、云州、元谋三处文庙。社学是古代在乡镇设立的对儿童进行启蒙教育的学校,成化八年(1472)定边知县冯源广建立定边社学,此后路南州及广通县相继建立社学,明代在云南设社学达一百六十处之多。社学多设在乡村,有利于汉文化在基层传播。明代为加强对边疆民族地区进行控制,在云南设立卫所、屯兵驻守。英宗正统年间在云南设立了第一所卫学。随后又设了平夷卫、六凉卫儒学。明统治者治理云南慑之以武,敷之以文,促进了边疆文化发展和政治稳定。由地方官主创的云南众多书院,并无唐宋时私家自由讲学的特点,完全是一种官学教育。弘治十一年(1491)浪穹知县蔡肖杰在县城北建龙华书院,这是时代云南有确切记载的最早建立的书院。嘉靖三年(1524)巡抚王启在云南府学西北建立了五华书院、这是云南历史上第一座全省性书院,它的建立是云南高等教育的开端。明代云南全省共建书院五十六所。在这个教育的平民时代,云南的私学教育也有所发展。元明以来学校普及,有的人学业有成后,不乐仕进,都归乡教读,或者仕途失意、告老还乡,结社教授生徒、或设塾开馆以谋生计,立家塾以训后人。明以来不断有谪戍官吏迁云南,他们也在同云南士子的交游酬唱中起着教育、导化的作用。在云南私学中以父子相传,祖孙相继式的家学教育最为普遍,云南府人傅澄,年少时从张英学《易》,自私门出任四川中江教谕,见其子良弼聪颖过人,便“绝意仕进,请老归田课其子”,太和何思明一家更是四代出自私门的典范。官学、私学的相互鼓噪,造就了云南慕华风向知学的气氛和礼乐融融的时代。一时间,家弦户诵,就连一些曾经是不知礼义叛服无常的少数民族也能慕诗书遣子入学。明代的中央官学国子监就培养了一批少数民族子弟,一些土官也捐资建校,积极参与,协助地方官办学。

明代云南的各类学校,以儒家的经典为教育内容、以儒家的理想人格为培养目标,同儒家思想结合得更紧密,明代云南教育也是典型的儒学教育。在官学体系中,国家给学校颁赐学田,制定学额、委派教授、训导、学正、教谕等教职人员。教学内容以礼、乐、射、御、书、数设科分教,各求实才。生员习读之书有《四书大全》《五经大全》《周礼》《大明律》《御制大诰》《资治通鉴》等,社学讲授《小儿语》《三字经》《百家姓》《千家诗》等蒙学课本。生员每年有岁考、春秋释奠先师。洪武二十八年(1395)明太祖谓礼部说:“云南、四川边夷土官皆设儒学,选其子弟侄之俊秀者以教之,使之知君臣父子之义,而无悖礼争斗之事,亦安边之道也。”这番话反映出明统治者已认识到教育在政治中的重要作用,于此也不难看出学校的创办是为政治服务的。明代在云南办学的根本宗旨就是让入校在习的生员通过儒家的系统教育明了其言、行、忠、信、仁、义、礼、智等行为规范及一整套伦理纲常,并把他们造就成言行都符合封建道德规范的志士仁人,以服务于国家,从而达到以复变夷巩固边疆的目的。在教学中也贯穿了因材施教、启发诱导、温故知新、学思并重、循序渐进等中国传统教育思想的精华。

平民教育的普及带来的是举业的兴盛和文化的发达。洪武二十六年(1393)云南选贡始赴应天乡试,当年有昆明人李忠、杨崇中试,永乐九年(1411)云南始行乡试有洪诚等二十八人中举,云南乡试形成制度,三年一次,按照朝廷的统一规定开科取士。明代全省举行乡试八十一次,到天启时云南府有六百九十七人中举、大理府有四百七十五人中举,有明一代云南靠内地区除广南府外的十七个府都有中举的人。

子曰:“言忠信,行学教,虽蛮貊之邦行矣。”明代儒学教育的有教无类,极大地促进了云南汉文化的发展和少数民族文化的繁荣。儒学以其不可抵挡的教化力冲击着滇云士子粗朴的心灵,酝酿出一场前所未有的社会变革和震撼人心的文化变迁。从滇云士子的不知诗书到带经躬耕,只要我们看到了这一变化,就能想见教育给云南社会文化的发展注入了多么巨大的能量!

步入苍老之境的清代社会,旧的事物正在走向没落,其衰亡征象日益鲜明。但疾驶的历史车轮仍以其不可遏制的惯性驱动着偏远的滇云之域进入又一个文化高峰期。清代的云南教育在暮垂之中仍勃发出盎然生机。清康熙六年(1667)将原临安府所属的教化、王弄、安南三个长官司地区新设为开化府行政区,在该府建儒学。平定三藩和改土归流后,云南学校不断增多,由明代的六十余所发展到一百余所,而且呈现出由腹里地区向边远地区,由坝区向山区、少数民族聚居区扩散的趋势。康熙四十四年,丽江府改流后建立了丽江府学,顺宁府也在改流完成后设学。乾隆二十四年建中甸厅学宫,以后缅宁厅、龙陵厅、维西厅、安平厅等滇西北、滇西南边区兴建了学校。义学也叫义塾,是一种蒙学教育,教学内容主要读书、识字、习礼、明义,经费靠官绅捐赠或靠学田收租。雍正三年威远开办士人义学,这是云南开办较早的少数民族义学。雍正五年朝廷批准东川等地建土人义学,选聘塾师,先招一些熟番子弟来学,每日与汉族儿童相处,学习《圣谕广训》及《诗》《书》等,学有成就的令其回乡教诲生番子弟。教夷人尤切于教汉户时期,此种教学方法切合少数民族实际,对少数民族子弟学习汉语、习汉族礼仪确有成效,今元阳境内的阿邦乡,在设义学后风气渐开,人知向义就是一个典型例子。从康熙到光绪的二百余年间,云南府、州、县、厅设义学近七百所,从城镇到乡村,从坝区到山区“因土制宜、随方设学”,义学在普及汉文化方面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在学校教育中处于较高地位的书院,在清代也有新发展。康熙二十四年云贵总督蔡毓荣、云南巡抚王继文在南门外慧光寺左创办育材书院(又名昆明书院),康熙帝手书“育材”二字匾额,赐给书院,以示褒奖。这是清代云南创建州县书院之始。以后全省或修复或新建书院达二百四十余处。雍正九年,总督鄂尔泰改建五华书院,并将赐给他的《古今图书集成》贮五华书院。以“广远士学识”,书院藏书万余,成绩斐然,在历年的乡试中独占鳌头。光绪十七年总督王文韶、巡抚谭钧培创建的经正书院,其设置和五华书院相仿,主讲席者都是品学兼优的名儒学者,所造就人才,盛极一时。五华、经正、育材三大书院在清代云南百余所书院中名噪一时,成为清代云南教育中的一大盛事。

二十三年十月,以招讨使张万为征缅副都元帅,也先铁木儿征缅招讨司达鲁花赤,千户张成征缅招讨使,并虎符。敕造战船,将兵六千人征缅,俾秃满带为都元帅总之。云南王以行省右丞爱鲁奉旨征收金齿、察罕迭吉连地,拨军一千人。是月,发中庆府,继至永昌府,与征缅省官会,经阿昔甸,差军五百人护送招缅使怯烈至太公城。二十四年正月,至忙乃甸。缅王为其庶子不速速古里所执,囚于昔里怯答剌之地,又害其嫡子三人,与大官木浪周等四人为逆,云南王所命官阿难答等亦受害。二月,怯烈自忙乃甸登舟,留元送军五百人于彼。云南省请今秋进讨,不听。既而云南王与诸王进征,至蒲甘,丧师七千余,缅始平,乃定岁贡方物。

大德元年二月,以缅王的立普哇拿阿迪提牙尝遣其子信合八的奉表入朝,请岁输银二千五百两、帛千匹、驯象二十、粮万石,诏封的立普哇拿阿迪提牙为缅王,赐银印,子信合八的为缅国世子,赐以虎符。三年三月,缅复遣其世子奉表入谢,自陈部民为金齿杀掠,率皆贫乏,以致上供金币不能如期输纳。帝悯之,止命间岁贡象,仍赐衣遣还。四年四月,遣使进白象。

五月,的立普哇拿阿迪提牙为其弟阿散哥也等所杀,其子窟麻剌哥撒八逃诣京师。令忙完秃鲁迷失率师往问其罪。蛮贼与八百媳妇国通,其势张甚。忙完秃鲁迷失请益兵,又命薛超兀而等将兵万二千人征之,仍令诸王阔阔节制其军。六月,诏立窟麻剌哥撒八为王,赐以银印。秋七月,缅贼阿散哥也弟者苏等九十一人各奉方物入朝,命余人置中庆,遣者苏等来上都。八月,缅国阿散吉牙等昆弟赴阙,自言杀主之罪,罢征缅兵。

五年九月,云南参知政事高庆、宣抚使察罕不花伏诛。初,庆等从薛超兀而围缅两月,城中薪食俱尽,势将出降,庆等受其重赂,以炎暑瘴疫为辞,辄引兵还。故诛之。十月,缅遣使入贡。

占城

占城近琼州,顺风舟行一日可抵其国。世祖至元间广南西道宣慰使马成旺尝请兵三千人、马三百匹征之。十五年,左丞唆都以宋平遣人至占城,还言其王失里咱牙信合八剌麻哈迭瓦有内附意,诏降虎符,授荣禄大夫,封占城郡王。十六年十二月,遣兵部侍郎教化的、总管孟庆元、万户孙胜夫与唆都等使占城,谕其王入朝。

十七年二月,占城国王保宝旦拏啰耶邛南詙占把地罗耶遣使贡方物,奉表降。十九年十月,朝廷以占城国主孛由补剌者吾曩岁遣使来朝,称臣内属,遂命右丞唆都等即其地立省以抚安之。既而其子补的专国,负固弗服,万户何子志、千户皇甫杰使暹国,宣慰使尤永贤、亚阑等使马八儿国,舟经占城,皆被执,故遣兵征之。帝曰:“老王无罪,逆命者乃其子与一蛮人耳。苟获此两人,当依曹彬故事,百姓不戮一人。”

十一月,占城行省官率兵自广州航海至占城港。港口北连海,海旁有小港五,通其国大州,东南止山,西旁木城。官军依海岸屯驻。占城兵治木城,四面约二十余里,起楼棚,立回回三梢炮百余座。又木城西十里建行宫,孛由补剌者吾亲率重兵屯守应援。行省遣都镇抚李天祐、总把贾甫招之,七往,终不服。十二月,招真腊国使速鲁蛮请往招谕,复与天祐、甫偕行,得其回书云:“已修木城,备甲兵,刻期请战。”

二十年正月,行省传令军中,以十五日夜半发船攻城。至期,分遣琼州安抚使陈仲达、总管刘金、总把栗全以兵千六百人由水路攻木城北面;总把张斌、百户赵达以三百人攻东面沙觜;省官三千人分三道攻南面。舟行至天明泊岸,为风涛所碎者十七八。贼开木城南门,建旗鼓,出万余人,乘象者数十,亦分三队迎敌,矢石交下。自卯至午,贼败北,官军入木城,复与东北二军合击之,杀溺死者数千人。守城供饷馈者数万人悉溃散。国主弃行宫,烧仓廪,杀永贤、亚阑等,与其臣逃入山。十七日,整兵攻大州。十九日,国主使报答者来求降。二十日,兵至大州东南,遣报答者回,许其降,免罪。二十一日,入大州。又遣博思兀鲁班者来言:“奉王命,国主、太子后当自来。”行省传檄召之,官军复驻城外。二十三日,遣其舅宝脱秃花等三十余人,奉国王信物杂布二百匹、大银三锭、小银五十七锭、碎银一瓮为质,来归款。又献金叶九节标枪曰:“国主欲来,病未能进,先使持其枪来,以见诚意。长子补的期三日请见。”省官却其物。宝脱秃花曰:“不受,是薄之也。”行省度不可却,姑令收置,乃以上闻。

宝脱秃花复令其主第四子利世麻八都八德剌、第五子世利印德剌来见,且言:“先有兵十万,故求战。今皆败散。闻败兵言,补的`被伤已死。国主颊中箭,今小愈,愧惧未能见也,故先遣二子来议赴阙进见事。”省官疑其非真子,听其还。谕国主早降,且以问疾为辞,遣千户林子全、总把栗全、李德坚偕往觇之。二子在途先归。子全等入山两程,国主遣人来拒,不果见。宝脱秃花谓子全曰:“国主迁延不肯出降,今反扬言欲杀我,可归告省官,来则来,不来,我当执以往。”子全等回营。是日,又杀何子志、皇甫杰等百余人。

二月八日,宝脱秃花又至,自言:“吾祖父、伯、叔,前皆为国主,至吾兄,今孛由补剌者吾杀而夺其位,斩我左右二大指。我实怨之。愿禽孛由补剌者吾、补的父子,及大拔撒机儿以献。请给大元服色。”行省赐衣冠,抚谕以行。十三日,居占城唐人曾延等来言:“国主逃于大州西北鸦候山,聚兵三千余,并招集他郡兵未至,不日将与官军交战。惧唐人泄其事,将尽杀之。延等觉而逃来。”十五日,宝脱秃花偕宰相报孙达儿及撮及大师等五人来降。行省官引曾延等见,宝脱秃花诘之,曰:“延等奸细人也,请系缧之。国主军皆溃散,安敢复战。”又言:“今未附州郡凡十二处,每州遣一人招之。旧州水路,乞行省与陈安抚及宝脱秃花各遣一人乘舟招谕攻取。陆路则乞行省官陈安抚与己往禽国主、补的及攻其城。”行省犹信其言,调兵一千屯半山塔,遣子全、德坚等领军百人,与宝脱秃花同赴大州进讨,约有急则报半山军。子全等比至城西,宝脱秃花背约间行,自北门乘象遁入山。官军获谍者曰:“国主实在鸦候山立寨,聚兵约二万余,遣使交趾、真腊、阇婆等国借兵,及征宾多龙、旧州等军未至。”十六日,遣万户张颙等领兵赴国主所楼之境。十九日,颙兵近木城二十里。贼浚濠堑,拒以大木,官军斩刈超距奋击,破其二千余众。转战至木城下,山林阻隘不能进,贼旁出截归路,军皆殊死战,遂得解还营。行省遂整军聚粮,创木城,遣总管刘金,千户刘涓、岳荣守御。

二十一年三月六日,唆都领军回。十五日,江淮省所遣助唆都军万户忽都虎等至占城唆都旧制行省舒眉莲港,见营舍烧尽,始知官军已回。二十日,忽都虎令百户陈奎招其国主来降。二十七日,占城主遣王通事者来称纳降。忽都虎等谕令其父子奉表进献。国主遣文劳邛大巴南等来称,唆都除荡其国,贫无以献,来年当备礼物,令嫡子入朝。四月十二日,国主令其孙济目理勒蛰、文劳邛大巴南等奉表归款。

是年,命平章政事阿里海牙奉镇南王脱欢发兵,假道交趾伐占城,不果行。

暹国,当成宗元贞元年,进金字表,欲朝廷遣使至其国。比其表至,已先遣使,盖彼未之知也。赐来使素金符佩之,使急追诏使同往。以暹人与麻里予儿旧相仇杀,至是皆归顺,有旨谕暹人“勿伤麻里予儿,以践尔言”。

大德三年,暹国主上言,其父在位时,朝廷尝赐鞍辔、白马及金缕衣,乞循旧例以赐。帝以丞相完泽答剌罕言“彼小国而赐以马,恐其邻忻都辈讥议朝廷”,仍赐金缕衣,不赐以马。

爪哇

爪哇在海外,视占城益远。自泉南登舟海行者,先至占城而后至其国。其风俗土产不可考,大率海外诸蕃国多出奇宝,取贵于中国,而其人则丑怪,情性语言与中国不能相通。世祖抚有四夷,其出师海外诸蕃者,惟爪哇之役为大。

至元二十九年二月,诏福建行省除史弼、亦黑迷失、高兴平章政事,征爪哇;会福建、江西、湖广三行省兵凡二万,设左右军都元帅府二、征行上万户四,发舟千艘,给粮一年、钞四万锭,降虎符十、金符四十、银符百、金衣段百端,用备功赏。亦黑迷失等陛辞。帝曰:“卿等至爪哇,明告其国军民,朝廷初与爪哇通使往来交好,后刺诏使孟右丞之面,以此进讨。”九月,军会庆元。弼、亦黑迷失领省事,赴泉州;兴率辎重自庆元登舟涉海。十一月,福建、江西、湖广三省军会泉州。十二月,自后渚启行。

三十年正月,至构栏山议方略。二月,亦黑迷失、孙参政先领本省幕官并招谕爪哇等处宣慰司官曲出海牙、杨梓、全忠祖,万户张塔剌赤等五百余人,船十艘,先往招谕之。大军继进于吉利门。弼、兴进至爪哇之杜并足,与亦黑迷失等议,分军下岸,水陆并进。弼与孙参政帅都元帅那海、万户宁居仁等水军,自杜并足由戎牙路港口至八节涧。兴与亦黑迷失帅都元帅郑镇国、万户脱欢等马步军,自杜并足陆行。以万户申元为前锋。遣副元帅土虎登哥,万户褚怀远、李忠等乘钻锋船,由戎牙路,于麻喏巴歇浮梁前进,赴八节涧期会。

招谕爪哇宣抚司官言:爪哇主婿土罕必阇耶举国纳降,土罕必阇耶不能离军,先令杨梓、甘州不花、全忠祖引其宰相昔剌难答吒耶等五十余人来迎。三月一日,会军八节涧。涧上接杜马班王府,下通莆奔大海,乃爪哇咽喉必争之地。又其谋臣希宁官沿河泊舟,观望成败,再三招谕不降。行省于涧边设偃月营,留万户王天祥守河津,土虎登哥、李忠等领水军,郑镇国、省都镇抚伦信等领马步军水陆并进。希宁官惧,弃船宵遁,获鬼头大船百余艘。令都元帅那海、万户宁居仁、郑珪、高德诚、张受等镇八节涧海口。

大军方进,土罕必阇耶遣使来告,葛郎王追杀至麻喏巴歇,请官军救之。亦黑迷失、张参政先往安慰土罕必阇耶,郑镇国引军赴章孤接援。兴进至麻喏巴歇,却称葛郎兵未知远近,兴回八节涧。亦黑迷失寻报贼兵今夜当至,召兴赴麻喏巴歇。

七日,葛郎兵三路攻土罕必阇耶。八日黎明,亦黑迷失、孙参政率万户李明迎贼于西南,不遇。兴与脱欢由东南路与贼战,杀数百人,余奔溃山谷。日中,西南路贼又至,兴再战至晡,又败之。十五日,分军为三道伐葛郎,期十九日会答哈,听炮声接战。土虎登哥等水军溯流而上,亦黑迷失等由西道,兴等由东道进,士罕必阇耶军继其后。十九日,至答哈。葛郎国主以兵十余万交战,自卯至未,连三战,贼败奔溃,拥入河死者数万人,杀五千余人。国主入内城拒守,官军围之,且招其降。是夕,国主哈只葛当出降,抚谕令还。

四月二日,遣土罕必阇耶还其地,具入贡礼,以万户捏只不丁、甘州不花率兵二百护送。十九日,土罕必阇耶背叛逃去,留军拒战。捏只不丁、甘州不花、省掾冯祥皆遇害。二十四日,军还。得哈只葛当妻子官属百余人,及地图户籍、所上金字表以还。事见史弼、高兴传。

粗糙的西伯利亚寒流,摇动着塞上那轮雄浑的太阳,蒙元帝国的风烟已经远去,这里依旧鲜活着游牧民族的开拓进取。

站在蒙古包前,依稀看到冷兵器时代的旌旗,一队队骏马奔赴豪迈的战场。

话说忽必烈登上汗位后,一直想像祖父成吉思汗那想征服天下,开疆拓土。

至元十五年(公元1278年),忽必烈建立福建行省,以唆都为左丞,经营这一地区,关注海外,唆都派出使节到达占城(今越南中南部)这个小国,占城这个小国也早闻大元帝国的雄威,表示臣服。

至元十六年(公元1279年)十二月,忽必烈特意召时任福建行省左丞的唆都回京,询问海外南夷诸国的情况,准备对这些小国用兵。

占城这个小国,由于地处海路冲要之地,自然是蒙古帝国用兵首先需要征服的目标。

忽必烈派兵部侍郎教化的、总管孟庆元出使占城要求占城国王失里咱牙信合八剌麻合迭瓦入朝觐见。

次年二月,占城国王派出使者到元朝进贡,奉表归附,占城进献了大量当地土特产,其中就有让忽必烈一见就喜欢的大象。

忽必烈让占城多送点大象来,连同训兽师,赐占城国王虎符,授荣禄大夫,封为占城郡王。

为了出兵海外,设立占城行省(这是把占城纳入版图),以唆都为右丞,刘深为左丞,也黑迷失为参知政事,意图十分明显,就是要实施直接统治,把占城国作为经营南海一带的军事基地和后勤保障,当时主要攻取的目标是安南国(今越南中北部)。

忽必烈决定至元十九年(公元1282年)正月对海外诸番采取军事征服行动,调集海船上百艘,士卒水手万人,要求占城对出征元军提供军粮以及一些物资。

占城国王的儿子补的专权,扣押了元朝派往暹囯(泰国)和马八儿囯(印度半岛南端佩内尔河以南)等处的使者何子志等人(途经占城),依仗海道不便,不肯臣服,拒绝了元朝的要求。

忽必烈闻知占城扣押拘留使者,非常愤怒,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占城点颜色看看。就命令唆都率兵马征讨占城。

临行前,忽必烈对唆都说:“老王无罪,逆命者乃其子与一蛮人耳。苟获此二人,当依曹彬故事,百姓不戳一人。”

看来忽必烈颇有仁心,伐占城就是想擒拿违命的占城王子朴的。

唆都调集江淮、福建、湖广等处共五千兵马,乘海船百艘,战船二百五十只,自广州浮海至占城港(今越南平定省归仁)登陆,依海岸屯驻。

占城港口北连海,是占城国重要码头,旁边有小码头五个,从占城港直达占城京城大州,东南傍山,西建木城,地理位置重要。

占城国闻元军来攻,筑木城方圆十余公里,起楼棚,建行宫,设三梢回回炮百余门,占城国王亲率重兵屯戍城西行宫,与木城形成犄角之势,以为策应,负隅顽抗,颇有准备。

唆都派手下镇抚李天祐、把总贾甫先后七次去招抚,均未果,并且回答:已修工事,备甲兵,刻期请战,这不得不让唆都用武力来解决。

至元十九(公元1282年)正月十五,唆都兵分三路向占城发起攻击,令琼州安抚使陈仲达等人率一千六百人取水路乘战船攻打木城北面,令总管张斌率三百军卒佯攻东面,牵制敌军,唆都亲率主力三千人,分作三队主攻木城南面。

占城守军见唆都兵少,打开南门,出兵上万,亦分为三队迎战,为首有乘象者几十人,经半日激战,歼灭占城兵马几千人,攻入木城,并乘势进占占城都城大州。

占城国王杀死元朝使者,与儿子补的退入邪侯山中。一面派人到唆都大营伪降,拖延时间,一面收集兵马,并且向真腊等国借兵,企图继续抵抗。

唆都派万户张颐率军进攻占城国王,击败两千余人阻击后,转战到达鸦侯山。因不熟悉地形,陷入占城人马的合围,被切断了归路。张颐拼死杀出重围,幸免于难。

占城国王不时时机地遣使赴大都奉表请降,表示愿意岁贡方物,罢兵和解。

唆都奉忽必烈诏谕,令所部军士建造木城,屯恳辟田以耕,积蓄粮食十五万以供军需。

可以说,唆都仅率五千之众,虎视占城,起到震慑作用。

两年后,忽必烈命令镇南王皇子脱欢率大军征安南,唆都奉命撤离占城,北上与征安南的元军会师,于是,停止了对占城的用兵。

占城国王见元军撤退,派孙子济目理勒蛰等人奉表归附,并且送来忽必烈喜欢的大象几头和训兽师,自此,占城国一直臣服元朝,元朝征伐爪哇以及出使南海诸国的使臣往来,都是以占城为中转站,蕴蓄了一幕幕扬威海外的战争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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