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要知天命了

一不小心要知天命了,第1张

突然对过生日很反感,尽管过几天又是我的生日,才感觉一不小心要知天命了,心中不仅有些惶惶然。

〝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这是孔老夫子对自己一生的总结,到后来演变成,后人对自己人生道路的要求,和希望达到的理想境界。

转眼自己也到了知天命之年,才猛然想起是不是该对照一下了呢。

而立之年,总是那么雄心勃勃的,总是胸怀世界,放眼天下,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这一路走来,跌跌撞撞,潇潇洒洒,有“立”起来的,也有“倒”下的。蓦然回首,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一转眼就到了知天命之年了。

五十而知天命,知天命!什么是天命?生命走过了半个世纪,可还是不知道究竟什么是天命!

回头再看看,三十而立,“立”了吗?按照孔老夫子的标准,答案是没有“立”。

因为自己至今仍是凡人俗人一枚,既没有成专家学者,也不是明星名人,更不敢谈圣人了。我只不过是在三十岁的时候,能自食其力,有了一份自己每天都需要干也必须干的工作,并且能在自己的岗位上得心应手,受人敬畏,独当一面了。再者就是能把 社会 分给自己的角色也扮演的比较好。按照普通百姓的标准,这算不算〝立〞呢?

“四十不惑”,这个“惑”又指什么?虽然在四十岁时已对很多问题都有了自己的看法和反思,对很多的观点也不再去人云亦云。但是还是不能说“不惑”。

这个世界太精彩,这个世界太复杂。没有一双慧眼能让我把这世界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昨天,好像还在昨天,还在寻寻觅觅,寻找那一双能把世界看清楚的慧眼。转瞬之间,就到了知天命之年。不由得不知所措,惶惶然。

何谓知天命啊,有人云:天命就是人至五十,历经坎坷,终于练得随遇而安之正果,即所谓知天命也。不知孔夫子的原意是如何解释的,我想大概是指看透了上天给自己安排的命运吧。这算不算安于天命的无奈选择呢?

是啊,年近半百了,是应该总结一下自己的上半生了,突然感到很惊悚。

犹如一篇文章缺少了抓人眼球和心脉的素材,别人看着还算光鲜,而自己的记忆里却找不到可以拿出来炫耀的具体细节来,这能不让人感到惊悚吗?

〝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这句话有很多自我安慰意*的意味,说倒底,这不温不火的人生,也许就是最失败的人生吧。

点一支香烟,苦思冥想,偶尔会特别怀念和同学、发小们在一起的时刻。心无芥蒂,亦不设防,想喝就喝,喝多了就找个犄角旮旯睡上一会儿。

前几日一位居高官的同学“落马”了,连续好几天没睡好觉,甚至心生悲悯。如果他早知会落下如此结局,还不如开一片荒地,种点儿茄子、辣椒、胡萝卜啥的,自给自足,自襄快活平静呢!一蓑烟雨任平生不好吗?知道这些都是后话屁话,但真的为老同学感到不值!

突然很缅怀已经过世的老父亲,那个慈眉善目的老人,他的一生是在苦难、安静、坦然、不争中渡过的。苦过了,就会超然事外,所以他的世界里,可能惟有万物遂心!送别他那天,大雪如席,突然感到他老人家是至上幸福的,他有信念,所以天堂是他必然的归宿!

我缓步上山,独坐观音山巅,眺望山下茫茫众生。无意中翻读微信中神仙婆婆杨绛老人的《一百岁感言》:“我们曾如此渴望命运的波澜,到最后才发现:人生最曼妙的风景,竟是内心的淡定与从容……我们曾如此期盼外界的认可,到最后才知道:世界是自己的,与他人毫无关系。”

我恍然有所悟,转身,轻盈下山,行至半山腰观音庙中,在观音菩萨神像前点燃三炷香,虔诚默祷祈福,祈愿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赐我吉祥,赐我福乐康安!

知天命了,该设计一下自己的晚年生活了!

也许我会置办一个院落,院落里有一篷葡萄架,葡萄架下有一个摇椅,摇椅上摇着发如雪腰如弓的自己,手里拥一把鹅毛大扇,叼着一支不知名的香烟,嘬一口清茶,湿漉漉的阳光透过葡萄的枝蔓和宽大的叶子,落在肩头,暖暖的……

我心释然。

彼得堡贵夫人安娜是皇室后裔,大官僚卡列宁的妻子。她的哥哥奥勃朗斯基住在莫斯科,过着放荡的生活。他与过去的家庭女教师发生暖昧关系,妻子道丽发觉后,非常痛苦。安娜为了调解哥嫂纠纷来到莫斯科,在火车站与近卫军军官渥伦斯基邂逅。安娜的高雅风姿和笑容中蕴含的一股被压抑的生气使渥伦斯基为之倾倒。 与此同时庄园贵族列文也来到莫斯科,他已年过三十,感到建立家庭的需要,决定向他青年时代就喜爱的吉提求婚,而当时吉提正迷恋着渥伦斯基,她拒绝了列文。但渥伦斯基见到安娜后就不再与吉提交往。安娜的到来使道丽和丈夫言归于好,却使道丽的妹妹吉提陷入不幸。 列文回到乡下,埋头从事农业改革,希望以此忘却个人生活上的失意。他尝试养育优种牲畜,引进农业机器,但总不能得到应有的效益。 安娜在归途中发现渥伦斯基也同车而行,她心神不宁,却又兴奋,回到彼得堡后,安娜和渥伦斯基在社交场合经常相遇,在一次宴会上渥伦斯基向安娜表白了爱情。他们两人单独在一起时间过长,引起人们议论,回到家卡列宁警告安娜要注意社交礼仪、遵守妇道。而这种官腔和说教反而使安娜关闭了心灵之门,从此她陷入情网而不能自拔。 安娜与渥伦斯基的关系在赛马会上终于暴露:当渥伦斯基的马摔倒时,安娜的态度完全失常。回家途中安娜向丈夫承认了她是渥伦斯基的情人,但卡列宁却要求安娜一切维持现状,只是不许在家里接待渥伦斯基。 列文在农村常和农民一起劳动,向往过一种全新的生活,像农民一样朴实,但得知吉提曾大病一场,在国外疗养后即将回来,又激发了对她的爱,列文再次求婚,他们终于结合了。婚后住在庄园里,过着美满的生活,但是列文并没有得到真正的幸福。他在农业上的各种设想常常失败,农民不信任地主。他幻想建立一种股东联营方式,使农民和地主同样得益,达到“以利害的调和和一致来代替互相仇视”,但各种新方法、新措施都无效。他不知道该如何生活,苦恼得几乎自杀,最后从一个老农那儿得到了启示:“人活着不是为了填饱肚子,而是为了灵魂,为了上帝。” 安娜的处境越来越糟,她怀了孕,分娩时又患产褥热,几乎死去,病危时她向丈夫请求宽恕,并希望他与渥伦斯基和好,卡列宁出于基督徒的感情答应了她的要求。可是安娜病愈后又无法继续与丈夫生活下去,终于不等丈夫同意离婚,就与渥伦斯基一起到国外去了。在欧洲旅行三个月回来,安娜思念儿子,在谢辽沙生日时,她不顾一切撞进自己住过九年的那幢房子。看到儿子她激动异常,母子俩紧紧拥抱,难分难舍。直到卡列宁走进儿童室,安娜才不得不匆匆离去。从此,安娜永远失去了心爱的儿子,得不到离婚许可,与渥伦斯基只能是非法结合,上流社会的大门对她紧闭,处处遭受冷遇。她只能孤独地住在渥伦斯基的庄园里,想方设法消磨时间。当渥伦斯基一人外出时她就怀疑他另有新欢,因此两人发生口角。一次在争吵后安娜陷入绝望境地,一面写信发电报,一面追随渥伦斯基到了火车站。这时,她朦胧中想起他们第一次的相见以及当时一个工人被轧死的情景。这仿佛暗示了她的归宿。安娜向正在驶来的火车扑倒下去,生命的火焰熄灭了,她的痛苦也永远摆脱了。

《安娜·卡列尼娜》是由两条主要的平行线索和一条联结性次要线索结构而成的,整体上反映了农奴制改革后“一切都翻了一个身,一切都刚刚安排下来”的那个时代在政治、经济、道德、心理等方面的矛盾。小说通过安娜——卡列宁——渥伦斯基线索展示了封建主义家庭关系的瓦解和道德的沦丧;通过列文——吉提线索描绘出资本主义势力侵入农村后,地主经济面临危机的情景,揭示出作者执着地探求出路的痛苦心情。而道丽——奥勃朗斯基这一次要线索巧妙地联结两条主线,在家庭思想上三条线索相互对应、参照,勾勒出三种不同类型的家庭模式和生活方式。作者以这种建筑学而自豪,圆拱将两座大厦联结得天衣无缝,“使人觉察不出什么地方是拱顶”。

主人公安娜·卡列尼娜是世界文学史上最优美丰满的女性形象之一。她以内心体验的深刻与感情的强烈真挚,以蓬勃的生命力和悲剧性命运而扣人心弦。

安娜第一次出现时的音容笑貌令人难以忘怀:她姿态端丽、温雅,一双浓密的睫毛掩映下的眼睛中“有一股被压抑的生气在她的脸上流露……仿佛有一种过剩的生命力洋溢在她的全身心,违反她的意志”,在眼神和微笑中显现出来。在这幅出色的肖像中展现了安娜的精神美,也提示我们去探究她的生活之谜。安娜父母早逝,在姑母包办下嫁给了比她大二十岁的大官僚卡列宁。婚后在宗法思想支配下她曾安于天命,只是把全部感情寄托在儿子身上。渥伦斯基唤醒了她晚熟的爱情。她渴望自由而大胆地爱,不愿像别特西公爵夫人那样在家宴上公开接待情人;也不愿接受丈夫的建议仍然保持表面的夫妻关系,偷偷与情人往来;终于冲出家庭与渥伦斯基结合,公然与整个上流社会对抗。从此安娜失去了一个贵族妇女在社交界的一切地位和权利,除了渥伦斯基的爱,她一无所有,因此,她热烈而执着地献身于这种爱。确实,在国外,在渥伦斯基的庄园里,安娜曾体验过短暂的“不可原谅的幸福”。她丢弃母亲的天职,但内心无法平息因失去爱子而产生的悲伤;她想昂起骄傲的头,宣称她是幸福的女人,但却摆脱不掉有罪的妻子的意识。她的灵魂一直受到折磨。而孤注一掷的、囿于自我的对渥伦斯基的爱又不可能得到相应的感情反响,安娜绝望了,她在临终前满含怨愤地喊出:“一切全是虚伪、全是谎言、全是欺骗、全是罪恶。”

安娜的形象在作家创作过程中有过极大变化:从一个低级趣味的失足女人改写成真诚、严肃、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女性。托尔斯泰通过安娜的爱情、家庭悲剧寄寓了他对当时动荡的俄国社会中人的命运和伦理道德准则的思考。作家歌颂人的生命力,赞扬人性的合理要求;同时,他又坚决否定一切政治、社会活动(包括妇女解放运动)对改善人们命运的作用,强调母亲——妇女天职的重要性。作家世界观的矛盾构成安娜形象的复杂性。一百多年来各国作家按自己的理解把安娜搬上舞台、银幕、荧光屏。安娜形象一直激动着不同时代、不同民族的读者,这正说明安娜形象的艺术生命力是不朽的。

列文则是托尔斯泰式主人公中自传性特别强的一个人物,他在托尔斯泰的创作中起着承前启后的作用,在他身上艺术地再现了作家世界观激变前夕的思想感情和生活感受,从结构安排来看,列文的幸福家庭与安娜的不幸家庭互为对照,但从思想探索来看,列文婚后却产生了精神危机,他为贵族阶级自甘败落而忧心忡忡。他研究劳动力在农业生产中的作用,制定“不流血的革命”方案,探讨人生的目的,但却毫无出路。罗曼·罗兰指出,列文不仅体现了托尔斯泰看待事物的既保守又民主的观点,而且“列文和吉提的恋爱,他俩婚后的头几年生活,就是作家自己家庭生活回忆的搬演。同样,列文哥哥之死也是托尔斯泰的哥哥德米特里之死的痛苦追忆”。而作品的尾声“则是作者本人趋向精神革命的过渡”。

星愿大陆之天命巫女(一):

阁楼陈旧,光线暗淡,一如夏日小憩时被遗忘的梦境。一双手拉出了阁楼角落里的军绿色的旧皮箱,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沓画纸,纸张已经微微发黄。最上面的那张画纸画着迷人的风景,紫色的月亮下,是被花雨包裹住的静谧古城。

十四岁的少女坐在旧皮箱旁,她的头发短短的,样子清秀,带着一种中性的俊美,嘴唇如樱花花瓣一样粉嫩。她的眉毛修长飞扬,最吸引人的还是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带着隐约的倔强。因为这些画,少女眼睛深处出现了憧憬的光辉。

少女用双手翻动着画纸,一幅幅异世界的画卷将那个神秘世界的一角展现了出来:有着雪白羽翼的天马在星空下滑翔。被蔓藤包裹住的森林小屋的屋顶是一朵巨大的矢车菊的花朵。在雨丝中诞生,半透明的雨水精灵。穿着白袍的男子周身飞舞着火龙……

画纸中的世界魔幻瑰丽、美丽到极致,领翻动它的人发出声声叹息。

“星染……”楼下是妈妈的叫声。

少女站了起来,她的身材比同年纪的女孩要高挑一些,衬得宝石蓝的校服挺拔俊美。她的声音清凉脆爽,像是叮叮当当的风铃声:“来了__”星染将还没来得及全部看完的那沓画纸依依不舍地放回了旧皮箱,从阁楼狭小的入口处爬了出去。她一边爬一边想,画纸里的世界是否真实存在着?

星染不知道,就在那沓画纸的最末一张,画的是一幅全家福。曾经操纵火龙的银发男子坐在清秀温暖的女人身旁,女人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吐口水泡泡的婴孩。银发男子眉宇之间有着无声的威仪,他温柔的眼神却柔和了那种威严。女人不算美丽,她的脸上却散发着超越时光的永恒。如果星染看到这幅画就会发现,那个女人和妈妈长得一模一样,而吐口水泡泡的婴儿就是婴孩时期的自己。

铺着蓝格子桌布的桌上,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妈妈坐在椅子上,脸色蜡黄,生命力仿佛已经在她身上消失,她的眉眼依然温润安宁,眼睛深处却隐藏着不舍与悲哀。她在静谧的晨光里含笑看着女儿星染。这些年,当初小手大脚的婴儿一日一日长大,眉眼之间越来越像她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每次看到女儿,她就会想念女儿的父亲。

星染用湿毛巾擦了擦手,飞快地在餐桌前坐好,她正要拿面包,又想起了在阁楼里的疑问,她问妈妈:“旧皮箱里的那些画是谁画的?”

妈妈神色暗淡了下来,她有些艰难地小声回答:“那是……你爸爸画的。”

星染的呼吸停顿了一下,她不忍再多问,胡乱点了点头,开始低头吃早餐。只可惜,爸爸在星染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连遗体都没找到。

星染已记不清爸爸的样子了,只有偶尔在午夜的梦里,她曾经听到过一个温柔悦耳的男人在她身边说,小染,我的乖女儿,我的宝贝。

星染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匆匆吃完了早饭,将碗筷拿进厨房洗干净,就离开了家。

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妈妈轻轻关上了门。她孤单地坐在椅子上,眼中是深深的悲哀。她的包里放着一张病历,医生说,她已经是肝癌中期。漫长的等待和思念将她的身体摧毁,她想,她是等不到那个人回来了。

星染骑着自行车穿过开满白玉兰的街道,天空高悬,带着永恒的湛蓝色。每一天每一秒,天空下都发生着邂逅与分离。与此同时,在离星染不远的暗巷却发生着怪异的事情。

暗巷那锈迹斑斑的垃圾桶旁的红砖墙上,一团深黑色的污渍正在无声无息地扩展开。巷子里的光线越发暗淡。地上躺着的易拉罐和碎纸片却渐渐颤抖起来。墙面上的那团污渍中央有黑色的漩涡开始旋转,许多碎纸削被吸到了半空,然后消失无踪。紧接着,一股黑色的烟雾从漩涡中冒了出来,烟雾落在了地上,一分为二,渐渐凝固成两个穿黑衣的男人。通往这个世界的道路及其难寻,而且随时会消失。主人用了很长时间才找到这个临时的通道。他们只有两天两夜的时间寻找猎物。

----找到那个混血儿,杀死她!

这命令深植在两个黑夜幻化的黑衣男人的灵魂深处,即使隔着一个世界的距离,也坚定不移。

深海私立中学坐落在花树大道的尽头,山麓之下,白色的哥特式建筑充满异国风情。据说,深海私立中学由归国富豪修建而成,二十年前,一贫如洗的年轻人怀揣梦想离开家乡,二十年后已经成为百万富翁的他回到这里修建了深海私立中学。

学校的跆拳道社里,换好雪白的跆拳道服,绑着黑色腰带的星染走进铺着木地板的训练房。午后透明的阳光照在她挺拔修长的身体上,星染拥有一种介乎少女与少年之间的混合特质。

“星染副社长好帅啊!”新进跆拳道社的女孩子捂着心口感叹。原本跆拳道社招新处只有小猫两三只。可是,当星染副社长穿着宝石蓝校服宛如王子一般出现的时候,世界上的其他存在瞬间就在她的眼底变成了布景板。

训练室的门被人小心地推开,门外的少女逆着光站着,长长的头发,精致的眉眼。她是深雪,星染最好的朋友。

深雪的眼中藏着忧虑,她看着专心训练的星染,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听到的坏消息告诉她。从小学一年级起,星染就是深雪的同桌。深雪被班上调皮的男生欺负的时候,是星染挺身而出,和欺负深雪的男生打架。小小的星染身上仿佛带着传说中雅典城保护神的倔强。

星染的视线落在了场地外的深雪的身上。她和同伴道别,走向了深雪:“我去冲澡,然后我们一起离开学校。”

跆拳道社训练室旁就是淋浴间。下午的阳光穿过透气窗,将墙壁照出浅浅的金。星染在淋浴间的蓬蓬头下微眯着眼淋浴,温热的水划过她的皮肤。她没有意识到她的左手手心里有着一个隐约的蝴蝶印记正在变得清晰。

深海私立中学附近,两个黑衣人这循着某种指引越来越近。其中一个略高的黑衣人的掌心放着一枚银色发丝编织而成的戒指。他的视线穿过开满花朵的深海大道,落在深海私立中学那美丽的铁艺雕花大门上。

“就是这里,我感应到了和‘他’类似的血缘的存在。”黑衣人握紧了手中的发丝戒指,眼底闪过残酷血腥的光芒,“那个混血儿就在那里面。”

星染已经穿好衣服,她顺手接过深雪的书包,两个人穿过一片花林。正是粉色樱花绽放的时光,走在花树下,星染和深雪的头发上、衣服上都沾染了落花。微风吹拂,衣袖仿佛都染上了风的香气。

“我今天看到了一幅奇妙美丽的画,画里是一座被花雨包裹的古城。”星染的声音带着低低的磁性。

“如果真有这样的地方,我也很想去看一看。”深雪微微的一笑。

星染侧过头微笑:“我们想的一样”

深雪犹豫了整整一天,终于在温暖的夕阳中低低的说:“星染,你妈妈得了肝癌。”

“什么肝癌?你再说什么呢?深雪,我妈妈怎么会得什么癌症?”星染缓缓地抬起头,微笑的表情在脸上慢慢僵硬,用尽所有的力气,终于问出了声。

“阿姨来我妈妈工作的医院检查身体。昨天结果就出来了,是肝癌中期。阿姨让我妈妈不要告诉你”深雪握住星染冰凉的手,“但是,我觉得你应该知道这些,不有留下遗憾。”深雪能感受到星染在颤抖,星染的悲伤那样深,通过她的手清晰地传递到了深雪的心。

樱花林有狂风吹袭,花瓣纷扬如雨,原本温和的风也变得狂暴了起来。深雪用手按住了飞舞的裙子,诧异地侧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穿着古怪黑袍的男人就像是荒原里盯着猎物的野狼,平静却充满杀机。

星染挡在了深雪的前面,她低声嘱咐深雪:“你从后面走,别管我。”左手掌心一阵灼热,如炭火在烧,星染的视线不离黑衣人的所在,她的直觉告诉她,黑衣人来者不善,而自己正是他们的目标!

略高一些的黑衣人疾驰而来,右手如虎爪,扼向星染白嫩的脖子。星染一个手刀斜砍黑衣人的脉门,掌缘仿佛切在了冷硬的钢铁上,令星染的手骨都隐隐作痛。她后仰避过黑衣人的右手,拥有极高韧性和平衡感的身体做出了不可思议的避闪动作。

星染在两个黑衣人的攻击下不断后退,她心中隐隐有一个惊骇的念头。那就是眼前的两个男人不是人。他们似乎没有任何痛觉,骨骼坚硬如铁,他们的眼睛深处根本没有一丝情绪!

星染左臂被黑衣人击中,被他的指甲划出伤口,一股奇异的气息在伤口处盘旋,令血液奔涌而出,甚至将星染左手掌心浸湿。那原本隐藏的蝴蝶印记再度显现,却无人发现。

星染低低的问:“你们为什么要杀我?”

略高的那个黑衣人的笑声仿佛夜枭的叫声,阴冷刺耳:“要怪,就怪你的父亲。他惹得我的主人很不高兴。”

星染眼神一凝,她的父亲不是已经出意外死了吗?心跳因为黑衣人的话变得更加激烈。黑衣人的动作在星染的眼中突然变得缓慢,破绽百出。冥冥之中,星染仿佛听到了镌刻在灵魂深处的一支奇妙的歌谣。

星染带血的左拳击中了黑衣人的下巴,将他整个人击飞到半空之中。原本卷住四周的血色樱花在瞬间直直坠落,露出了被隐藏的道路。星染牵着深雪的手夺路而逃,却被另一个黑衣人拦住了去路,黑衣人的眼睛变成了银灰色,星染头晕目眩,她本能的伸出左手挡在眼前。那原本不起眼的蝴蝶印记,正好对准了拦路的黑衣人。那一瞬间,蝴蝶印记发出了刺目的白光,将银眼黑衣人笼罩。

银眼黑衣人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不,这是”黑衣人没能说完这句话,他整个人在白光之中化为了黑色浓烟,而这些浓烟却被白光刺得千疮百孔!

星染和深雪趁机跑出了樱花林,她们没有通知校警,因为不知道如何解释发生的一切。

跳上一辆公共汽车,两个人藏在仿佛沙丁鱼罐头一样拥挤的车厢里。黄昏将至,天空绚烂如锦,在这样的天空下,似乎一切悲哀和不幸都变得遥不可及。

“深雪,我觉得我爸很可能还活着!”星染对深雪说。所有的疑问,也许妈妈能够解答。

“不知道那两个奇怪的人会不会追来。”深雪心有余悸。

公共汽车载着星染和深雪离学校越来越远。而事情却仅仅是开始。多年以后,星染曾经想过,如果那个黄昏永不结束,她的世界将截然不同。

旧楼灰扑扑的阳台边缘因为一串串白色花枝,显得清新雅致。星染的妈妈坐在阳台的木制摇椅上,看着娇美清新的七里香,在会议的河流中忘记了现实的悲哀。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丈夫的情景,那也是在一个黄昏,她在楼梯间捡到了一个昏迷不醒的银发男子。这个男人还是一个妄想症患者,他说,他来自另一个世界。星染的妈妈露出梦幻般的幸福微笑,这微笑令她原本蜡黄消瘦的脸有了异样的色彩。

踩着楼道上夕阳的影子,星染心情沉重地想要询问关于爸爸的一切。爸爸的话题一直是家里的禁忌。只是,根据黑衣人的话来猜测,爸爸有可能还活着。可是爸爸如果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找他们母女?

星染用钥匙打开门,悄声走到妈妈身边,看着花枝上那些白色清新的小花朵,她的声音轻柔,在星染妈妈的耳边却仿佛雷霆:“妈,爸爸也许还活着。”

星染的妈妈侧过头,双眼有着瞬间的迷惘:“你说什么?”

星染的掌心微湿,她在裤子上擦了擦汗:“今天,有奇怪的黑衣人出现在学校里,他们对我不怀好意,还说,之所以追杀我,是因为我的父亲惹得它们的主人不高兴。”

星染的妈妈沉默了很久,仿佛心底开出了一朵花,她在夕阳里无比温柔的笑了:“他活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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